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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床研究结果泄密华尔街引发对冲基金竞逐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1970-01-01  来源:医药经济报  作者:wang  浏览次数:132
核心提示:参加新药试验研究的医生都宣誓,在药物公司宣布最终结果前必须保守研究秘密。但是,为了获得暴利,精明的华尔街金融公司发现了获取这些秘密的方法——付钱买通研究人员以提前了解药物研发的细节。

  日前,一家调查机构发现,至少26起由研究人员向华尔街金融公司泄露在研药物试验关键细节的事件。这些事件涉及从加州大学到宾夕法尼亚大学等顶级研究型大学里的医生;一些知名金融公司,包括花旗集团(Citigroup Smith Barney)、瑞士银行(UBS)和Wachovia证券公司也卷入其中。
 
     “从药物研究人员手中购买机密信息进行股票交易是违法的。”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前副执行主任Thomas Newkirk律师表示,不论是否收钱,那些与华尔街金融公司讨论自己在研项目的药物研究人员都违反了开展药物试验之前与制药公司签订的保密协议。
 
     在26起事件中,有24起金融公司向特定客户发布了包含详尽试验细节的报告,报告同时建议客户是否买入或出售相关公司股票。
 
     A 公开的秘密?
 
     迄今为止,虽然出卖药物研究机密的行为还不为证券监管者和大众所熟知,但生物制药公司和华尔街却表示,这是业内相当普遍的现象。前华尔街分析师、现任加州生物技术公司Valentis首席执行官的Ben McGraw说:“每个人都是这么干的,这是普遍的做法。”
 
     调查机构发现,那些出卖药物研究机密的行为是由对冲基金策动的。这些基金是一些不受监管的庞大投资团伙,吸引了不少超级富豪加盟。对冲基金以主动进攻的战略操控股价快速变化来赚钱,而生物技术产业的不稳定性正好为其提供了上佳的投机土壤。
  
     仅仅一个药物的前景就可以决定一家小型生物技术公司的股价上涨还是下跌,因此,任何内部信息都是潜在的获利良机。精明的投资者甚至为此每年开价100万美元给中介公司,中介公司则负责联系华尔街和参与在研药物试验的研究者。

     当内部信息泄露给特定投资者的时候,普通投资者就成了受害者。那些事先得知药物试验能否成功的人背着不知情的投资者低价吃进或者高价卖出股票,利用了普通投资者的“无知”赚取财富。
 
     这样的行为还会带来更大的危害。泄露在研项目的细节会给药物临床试验带来负面影响,并可能阻止潜在有效治疗药物的开发。
 
      B 不经意间泄密
 
    有些时候,对冲基金和经纪公司会付钱给那些消息灵通的医生们,安排他们在电话会议中接受投资经理们的提问。但大多数时候,他们需要更加高明的方法收集有价值的药物试验机密。
 
     例如,ImClone公司治疗结肠癌的Erbitux会引起出疹。在Erbitux的研究阶段,一位对冲基金经理就给参与试验的肿瘤医生们打电话,询问同样的问题:出疹子的病人中有多少人肿瘤变小了?在与操作相关试验的医学中心的医生们交谈之后,该对冲基金就已经得出了结论:这个药物是有效的。
 
     不过,一些医学研究人员拒绝与对冲基金或股票分析师进行对话,因为他们知道对话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取机密信息。“研究人员对于试验结果的印象和这项试验能否取得成功会有一定的关系。” 克里夫兰临床中心的心脏病专家Steven Nissen医生如是表示。他参与了6项正在进行的药物研究,并且还是FDA负责评审推荐新药的顾问委员会主席,接到过无数个投资商的电话,对方都辩称只希望讨论某个特定的疾病。
 
     加州管理一家小型对冲基金、兼职做肿瘤医生的Ron Garren医师对此深有体会。他称自己可以通过与那些正在从事药物研究的医生们进行谈话来了解研究细节,并对这些细节打分。“因为机密,医生们都不愿意进行谈话。但是,许多时候他们也会不小心说漏一些。从肢体语言上一般就可以判断出某人对于正在进行试验的那些药物是否满意。通常,如果你很在行的话,你就可以查出那些可靠的消息。”
 
     曾是一家经纪公司的研究分析师称,他学过那些FBI和CIA审讯人员的“诱问方法”。这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分析师说:“我们从谈论天气或者船员开始,引导医生们进入对话,然后突然插入一个你很想知道的‘无关’问题,接着又回到之前的话题。当医生回忆起来,他只会记得自己进行了一次关于天气或者船员的愉快交谈。”
 
     C 对冲基金膨胀
  
     巨大的经济压力推动着付费获取机密信息的浪潮。连续数年的疯狂牛市对共同基金有利。然而,当华尔街的好日子结束的时候,大量资本开始涌入对冲基金,以期获取更好的回报率。
 
     尽管在15年前才初出茅庐,当时的资本总量不超过400亿美元,但是现在,对冲基金拥有的资本已经接近1兆亿美元,仅仅5年时间就翻了一番。

     与共同基金不同的是,对冲基金能够承担巨大的风险,比如能够用借来的钱购买股票或者卖空股票(一种当价格下跌时的获利方式)。对冲基金不满足于跟随市场上下起伏,即使在市场疲软时也希望能够获利。其中,还有一个巨大的激励因素——对冲基金的经理们能够从基金的获利中获得高达20%的提成。
 
     如此丰厚的回报,使得对冲基金呈爆发式增长,更加剧了竞争。来自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CSFB)的调查显示,对冲基金已经成为华尔街上最活跃的交易商之一,交易量占到了纽约证券交易所的一半。
 
     “要增强在华尔街上的竞争力,就得获取更好的信息。”“如果大家都是同样的信息来源,那就不叫独家新闻了。人们会各显神通四处花钱寻找下一个消息。”这几乎成了华尔街人的信仰。
 
     D 中介异军突起
 
     对冲基金不必自己寻找医生,因为现在兴起了一个专门付费与有影响力的医生进行交谈的行业。
 
     该领域的先驱者是Mark Gerson。Gerson利用其交际能力建立了Gerson Lehrman的“顾问委员会”,声称自己目前已拥有6万名固定的研究者可与华尔街对话,这个数字是3年前的两倍。一般来说,中介公司开给同意与投资商谈话的研究者的付费标准以小时计,每小时300~500美元。一些研究者通过这些“谈话”每年即可赚到数万美元。
 
     Gerson向投资商提出的基本价位在6万美元,负责在6周内联系到为药物公司新药临床试验服务的医生们。对冲基金甚至付给Gerson每年100万的“最佳会员服务”。
 
     经纪公司还会扮演中介公司的角色,安排他们最好的客户与医学研究者进行电话会议。来自洛杉矶一家对冲基金的分析师Fariba Ghodsian说,经纪公司一般会邀请10~40名对冲基金或者共同基金的客户们参加这些会议,而小型投资者没有资格参与。
 
     E 到底违不违法
 
     “我们还没有遇到过那些通过不尊重自己声誉的方法取得商业成功的人。”Gerson表示,他的公司都会提醒医生们要遵守保密协议。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医生们通过他的服务泄露了机密信息,他也不相信人们会那样做,因为医生和客户都希望能保护自己的声誉。
 
     出卖药物研究机密的辩护者称,大部分和医学研究人员之间的谈话并不是为了套取临床试验的秘密。对冲基金和其他投资商表示,他们只是经常去收集一些如何使用上市药品的信息。
 
     “医生并没有从药物公司得到任何内部消息,只是召集病人参与试验,并不知道病人们会出现怎样的结果,数据通常是由第三方处理的。”纽约一家临床顾问公司CEO Albert Sebag如是说。
 
     许多试验是设盲的,这意味着在某些项目中,病人和医生都不知道哪些病人服用了试验药物,哪些病人用的是安慰剂或对照药物。
 
     不过,对冲基金的经理们称,即使在设盲的情况下,通过与医生交谈也能了解到研究的进展情况。因为一般而言,服用试验药物的病人可能会出现明显的副作用,而服用安慰剂的病人则没有。
 
     华尔街股票分析师坚持他们没有做错。美国最高法院曾于1983年裁定,分析师没有向其所研究的公司宣誓忠诚的义务,所以他们可以自由地将有价值的信息整理起来并交给客户。分析师也可以自由收集零碎的数据,并将这些数据拼凑成为没有公开的有价值的信息。
 
     然而,最高法院还规定,分析师不能诱使他人泄露公司机密,因为那样的行为被认为是侵占了非公共信息。哥伦比亚大学的内部交易专家、法律教授John Coffee说,付费给医生换取在研项目机密信息,再根据这些信息进行股票交易的行为是明显的违法行为,这与单纯地收集零碎数据的性质是不一样的。
 
     法律专家们表示,侵占公司机密违背了联邦证券法,出卖机密涉及各方都是违法的,包括研究人员、对冲基金和研究分析师。
 
     案例
 
     中大奖
 
     有时,华尔街能够中上个“大奖”:对于一些根本没被设盲的试验,就可从有权力获得完整可靠数据的医生口中获知研究的详细信息。

     经纪公司Fulcrum Global Partners的客户被邀请参加了一次与两位医生对话的电话会议。那两位医生参与了波士顿一家小型生技公司Encysive Pharmaceuticals的新药研究项目。其中一位医生是来自宾夕法尼亚大学的Harold Palevsky,他是研究项目中数据安全监控委员会的成员(该委员会旨在保护病人安全)。该委员会成员没有被“设盲”,并且可以得到最新的完整可靠的数据。因为他们的职责就是,一旦病人开始出现严重副作用,就立即叫停试验。该委员会成员们都与Encysive公司达成了保密协议,但是,根据Fulcrum公司披露的电话记录显示,Palevsky向投资人提供了新的有价值的研究信息。
 
     Encysive公司正在试验的药物名为Thelin,用于治疗肺动脉高压。早期研究结果发现,Thelin可能与严重出血和肝损伤有关。但是,根据Fulcrum公司的记录,Palevsky向投资商们确证,多项Thelin的临床试验表明,严重出血事件的总体几率相当低。
 
     5天之后,Encysive公司宣布试验成功,使用这一药物的病人没有发生严重的出血事件。
 
     当天,Encysive公司的股价上扬了13%,并且创造了其历史上的最大交易量。Fulcrum公司协调部主任Uzi Rosha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有问题的是那些与制药公司达成保密协议的医生,他们应该确保电话会议的内容与保密协议没有冲突。
 
     淘宝术
 
     最近,花旗集团盯上了一项大型药物研究项目,这一研究对比试验药物和一种刚获批准用于治疗黄斑退化(一种难治眼科疾病,导致中老年失明的主要原因)的新药。花旗集团咨询了26名眼科医师。这些医生都不是普通医生,26人中有20人研究过那种试验药物,有23人研究过另一个用来对比的新药。这就意味着其中有超过半数的医生同时研究过两种药物,因而,这些医生可以为花旗集团提供有价值的比对信息。
 
     几乎所有的医生都认为,来自基因泰克的仍处于试验中的药物Lucentis,要远远优于小公司Eyetech刚上市的新药Macugen。通过信息处理,花旗集团得出了惊人的预言:使用Lucentis的病人中有97%的人将稳定或者提高视力。花旗集团将这一发现整理在一份报告中,并发送给特定客户。
 
     在花旗集团报告发布后半个月,基因泰克宣布了Lucentis的试验结果:95%的病人稳定或者提高了视力,刚好和花旗集团的预测一致。
 
     这一消息打压了Eyetech公司的股票,其市值在一天内就损失近半。那些依据花旗集团的报告赌Eyetech公司会输的对冲基金或投资商则在短短3周内取得了超过40%的回报率。
 
     调查发现,Macugen和Lucentis试验中的15名主要研究人员,多人承认收钱与华尔街进行了谈话,但没人特别谈到了与花旗集团的谈话。所有的15名医生坚持他们没有泄露机密或有价值的细节。
 
     洛杉矶的一名眼科医师David Boyer说:“有人打电话来问这个药有没有效果,我只是被要求给出直觉。”
 
     另一名来自纽约的Richard Rosen医生则说:“他们(投资商)会问我那些我无法回答的问题”。这名医生承认通过电话或面谈的方式与投资公司进行过交谈,大约每天两次,每小时300~500美元。“他们希望得到那些尚未公布的试验结果,但我无法回答。我只能从我判断病人是如何对特定治疗产生反应的个人经验上给出自己的答案。”即使这样,Rosen亦承认其经验可能会很有价值,“假如治疗了20位病人,你就可大致掌握试验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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